薩迦四祖
薩迦班智達
晚年生活
薩迦班智達如是終其一生,一心安住於二種次第之甚深禪定,一直到六十三歲都在西藏致力於研習、觀修、禪定、傳法、著述及辯論。透過這樣的方式,他為佛陀教法供獻一己心力,猶如升起的朝陽,讓他聲譽滿四方。薩迦班智達晚年的盛名傳到蒙古皇帝的兒子闊端汗耳裡。闊端汗說:「我聽說西藏有一位很有名的佛教上師叫做『薩迦巴』,我希望能邀請他來這裡。」他派遣了托塔克(Tortak)將軍前去邀請。當托塔克抵達薩迦並呈上了汗王的邀請函,薩迦班智達憶起他的上師傑尊札巴蔣稱曾作過如是授記:「當你晚年時,有人會從北方前來迎請你至他們的國家,那時切莫猶豫應該前往,因為此舉將對佛陀法教大有裨益。」因此薩迦班智達當場欣喜地接受了邀請。
陽木龍年薩迦班智達六十三歲時,他偕同兩位姪子啟程前往中國。在旅途中,許多知名博學的上師及其他幸運的弟子皆請求他給予密續的灌頂、加持、講解以及傳授精要的教授。他隨緣滿足每一位的請求,在西藏多處地區轉動法輪,前往中國的旅程歷時三年。在旅途中,有位噶當派上師名叫南卡布向他請益:「有什麼特殊的跡象顯示你到漢地去能夠利益蒙古皇帝?」薩迦班智達道:「蒙古皇帝稍來的邀請函措辭強烈:『你必須來擔任我的上師,如果回絕,我將派兵進攻西藏。』因為他這麼寫了,若真的兵臨西藏,必定會生靈塗炭,因此為了利益有情,我決定前往,並非我能利益皇帝才前往。總而言之,若此事能利益有情,我將義無反顧地捨棄一切,縱使要犧牲我僅有的身體與性命,亦在所不惜。」
陽火馬年八月, 當薩迦班智達六十五歲時抵達了皇帝在涼州的皇宮。那時闊端汗去蒙古參加貴由汗的登基大典。皇帝在隔年(羊年)返回涼州,在皇宮中接見了薩迦班智達。汗王見到薩迦班智達非常歡喜,兩人針對佛法及世俗事務做了一次很愉快的討論。在薩迦班智達還未抵達涼州前,皇宮中已經有些西藏僧侶駐錫,但他們無法展現任何特殊事蹟,以彰顯佛法的殊勝功德。此,在皇宮中舉行祈福法會等法事時,是由蒙古的民間法師爾卡旺,以及蒙古的祭司坐在大眾前領眾念誦祈請文。佛法怙主薩迦班智達與闊端汗進行密集而廣泛的佛法探討,當汗王不瞭解許多重要關鍵時,來自雲南的學者與修行者就會從旁輔導,藉此汗王對佛法義理有了很好的理解,也很歡喜能從薩迦班智達處領受教法。很快地汗王向臣民頒發敕令,要求蒙古法師爾卡旺及祭司不能坐在佛教僧侶之前,應由法王薩迦班智達領眾。他也在全國頒布敕令應由佛教僧侶帶領念誦祈請文與祈禱,他們的地位應受到尊崇。皇帝染患了一種皮膚病,薩迦班智達便為他舉行獅吼觀音法事儀軌,將皇帝的惡疾完全治癒,從此皇帝對薩迦班智達深信不疑。皇帝向薩班請求並領受了甚深廣大的佛法教授,從大乘傳統菩薩戒及其他多部典籍開始。他非常尊崇薩迦班智達,從那時起,薩迦班智達就以多種語言為不同族群傳授佛法,以這樣的方式,將原先對佛法無信心者引導開展其信心,將已生信心者安置在大乘的道路上。簡言之,他將無數眾生安置在成熟解脫之地,讓佛法在整個國境內繁榮昌盛。在皇宮中駐錫並傳授佛法後,怙主想動身返回西藏,不過他以般若智慧了知停留在中國北部對教法與眾生會更有裨益,因此他安駐在原地,但致送許多禮物給西藏的弟子及信徒。他撰寫了《牟尼密意顯明論》(Illumination of the Sage’s Intent)一書,講述修道的次第以作為佛法的贈禮。同時他也附上了修行的指示:「我已在全西藏講授了這個教授,包括衛藏與康區。所有我的學生都已經獲得本論的閱讀傳承,因此你們皆應根據這個教授努力學習、弘傳與實修。」這位偉大的上師,我們這一劫的第二全知者住世至七十歲。他使教法昌隆,幫助無數眾生令其成熟,安置他們於解脫的位階上,在究竟層面上,尊者一直將心安住於實相上。